“二哥,又在打掃衛(wèi)生呢,別總是一刻不停的干著,小心身體吃不消,記得多休息一會?!彼ξ恼f:“不累,這點活算啥,多干多鍛煉身體,再說書記給我安排的事好多還沒有完成呢”。說完,又埋下頭只顧干自己的活去了。仔細端詳了二哥一番,柔柔弱弱,個頭不高,頭發(fā)花白,牙齒脫落了幾顆,但干起活來卻如龍似虎。二哥無學(xué)歷,無文憑,僅僅是個服務(wù)員,但不簡單,他這一服務(wù)就是幾十年,不得不讓人敬佩,我所說的就是劉成江,小名劉二,所有熟悉他的領(lǐng)導(dǎo)或者同事都很尊敬的稱呼他為“二哥”。
二哥是一個大橋人,一個從小在大橋局大院長大,參工至今的純粹的大橋人,今年是他退休的日子,也是大橋局建局60周年日子。年初當二哥接到今年7月份要退休的通知那一瞬間,能感覺到他兩眼空洞、無神,眼中噙著淚花,杵在那愣愣的發(fā)呆足足有2分鐘。此刻二哥一定在想:“退休了,真的要退休了,我要離開我熟悉的崗位了,一輩子真快,從他眼中能真切的看出他多么珍惜他的崗位,多么留戀他的工作,多么不舍他的單位。
初次相遇二哥是在湖北襄樊一工地,那時我還是剛踏出校門的學(xué)生,對單位了解不多,對單位很好奇,二哥只要一有空閑時間就會給我們講他在大橋局的歲月,不會遺漏一丁點他感覺有意義的點點滴滴。他晚上睡得很晚,總是晚上最后一個熄燈,早上第一個起床的人。以前工地工期緊,時常要上晚班,待我們值班回來后,都快凌晨3點了,但他依然等候著為我們開大門。我們住的大院每晚都會鎖門,為了等我們值班的人能及時進屋休息,二哥總是合衣躺在椅子上睡覺,生怕我們值班的回來沒有人開門。二哥開完大門后總是說:“你們值班辛苦了,餓不餓,我屋子里有泡面,值班就算再累我們聽后總是感覺很溫暖?!贝合那锒?,無一天間斷,這也成為了他的習(xí)慣。也就是他這一習(xí)慣害了他,直到現(xiàn)在他的腿腳,尤其是腰總是不好,總是莫名的疼痛。大家看了有時不忍,提醒他去醫(yī)院看看,他總是說:“老毛病,沒有大毛病,醫(yī)院多貴,去一趟要好幾百,還不如給我兒子花呢,哈—---”。
天津的津秦客專工地是與二哥共事的第二個工地,也是最后一個工地,他在這里要退休了,退休的日子和大橋局的生日同在一年。
這個工地年頭很長,很多人都疲憊了,唯獨二哥一如既往的堅守著自己的崗位,每天認真的打掃著衛(wèi)生,每天積極的生活著。
認識二哥9個年頭中從沒有見過他因為什么事發(fā)過火,唯獨在今年的2月份,春節(jié)期間,他在值班,工地上的電纜丟了,停電了,大家很著急,二哥更著急,跑前跑后的跟隨著大家到處找丟失的電纜。當大伙在一處民工住的地方找到了丟失的電纜并找到了偷盜者,二哥二話不說上去就打了偷電纜的一巴掌:“良心讓狗吃了,大橋局給你發(fā)工資,你不好好干活回報,還偷自己家的東西,還是不是人”。聽后大家都很驚訝,一貫與世無爭的二哥,怎么突然發(fā)火了,而且動手打了人。事后想想,二哥把單位當成了自己的家,丟的是自己家的東西,他能不生氣嘛,他就是工地的主人,他愛他自己的家。
今年,二哥就要退休了,退在大橋局建局60周年之際,很巧合,也很有緣分,他是大橋局培養(yǎng)的人,身上一股大橋味,只有同是大橋人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味道。二哥退休了,祝福二哥,大橋局生日了,祝福大橋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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