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 瓊
“我就喜歡看那些東西,一面看一面明白了許多事情”。 因?yàn)榕畠捍髮W(xué)畢業(yè)時去了鳳凰游玩,繪聲繪色講述的美景一直是我心中的向往;因?yàn)?!--?xml:namespace prefix = st1 /-->
火車載著我連同我的夢想,與同伴一同馳向遠(yuǎn)方,十幾個小時的車程,個個居然毫無倦意,這讓接站的導(dǎo)游陳燕很是驚訝,很佩服我們的行動力。我們也就在她的引導(dǎo)、陪伴下,開始了和鳳凰古城的親密接觸,親身經(jīng)歷和感受它的一切。
“鳳凰古城,隨處駐足都是風(fēng)景?!边@是女兒游玩后對它的概括。我很認(rèn)同她的感知,漫步走在青石板路鋪成的街巷,感受到的是古意盎然的印象。抬頭看見的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;店鋪里商品琳瑯滿目,卻無都市的喧囂與浮躁,人們或買,或看,悠閑而隨意,不經(jīng)意間就會遇到賣花的苗族阿婆,神態(tài)安詳和藹。阿婆的苗族頭飾和服裝,與手挽著的花籃里的鮮花相映成彰,成為我們目光追逐的影像。古老的城墻下,時常會看到城門里自發(fā)聚集的年輕人,自彈自唱,吉他手鼓伴奏中輕聲吟唱的民謠沒有現(xiàn)代音響的熱鬧,卻更加清晰,年輕的聲音讓那些古老的歌曲別有一種動人。我們偶然遇見搞行為藝術(shù)的年輕人,他們悄然變身“濟(jì)公”、“士兵”、“賬房先生”的銅像,為這個古樸的小鎮(zhèn)增添了新的生趣。人們自由,祥和,從容不迫?!拔揖拖矚g看那些東西,一面看一面明白了許多事情。”像沈老先生小的時候,我在街巷徜徉,流連忘返,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。
追尋著沈從文先生的足跡,我們來到他的故居。這是一個典雅的四合院,一如先生的文字不張揚(yáng),那個“喜歡一出家的大門,即刻就把鞋脫下拿在手上,赤腳走在青石板上”的孩童,就是從這個四合院走向世界的。沈從文的墓地在聽濤公園,沒有墳冢,只有一塊天然的五彩石。石頭正面鐫刻的是沈從文先生的文字:“照我思索,能理解‘我’;照我思索,可認(rèn)識‘人’”。石后是沈從文的姨妹張充和的撰聯(lián):“不折不從,亦慈亦讓;星斗其文,赤子其心。”墓地還有一塊碑,刻著沈從文的夫人張兆和在兩人書信集里寫的序,字里行間充滿愴人的懷戀之情?!耙粋€士兵不是戰(zhàn)死沙場,便是回到故鄉(xiāng)?!边@是黃永玉為表叔沈從文題寫的碑文??粗?,想著,感受著,我對先生更加敬仰。
碧綠的沱江蜿蜒地穿過鳳凰古城。沱江河水清澈,城墻邊的河道很淺,水流悠游緩和。透過清淺的河水可以看到柔波里招搖的水草,可以撐一支長篙漫溯。坐在小船上,伸手觸摸嫩綠的水草,那種感覺沉集于心而無需言表。我會想起“學(xué)塾為了擔(dān)心學(xué)童下河洗澡,每到中午散學(xué)時,照例必在每人左手心中用朱筆寫一大字,我們還依然能夠一手高舉,把身體泡在河水中玩?zhèn)€半天”的那個頑皮學(xué)童,他的智慧,他的率真。時常會聽到悠揚(yáng)的歌聲從江上小船飛出,深秋的季節(jié)飽含著溫馨與浪漫,要是夏季,那又該是怎樣的激情飛揚(yáng)?沱江邊有許多洗衣的婦人,走在岸邊的城墻上可以聽見一下一下沉沉的杵衣聲。保存完好的吊腳樓,虹橋在江水的映襯下,伴隨著歌聲、杵衣聲,定格在我們的記憶里。江上有一條窄窄的小橋,矮矮的橋墩鋪著尺余寬的木板,來往的人相遇時要側(cè)身而過,那是過去出城的唯一通道,據(jù)說那時沒有木板的,過橋要在橋墩上跳躍,故名"跳巖"。但我現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兩個橋墩之間約有
“美麗總是愁人的”——這是沈先生說的,離開時我也是這樣認(rèn)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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